第一百七十二章 薄命薄幸(第2 / 4页)
马王爷阴冷的威压终于被打破了,他向前一步,伸手一拍袁县令的肩膀:“这妇人——伤了我家孩儿!不能带走!”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,袁县令仰天大笑,笑得豪放又凄凉,让人闻之落泪。
“王爷,你家的公子抢掠民女,莫非民女就得束手应从,被残害也反抗不得?马王爷啊马王爷,枉我袁必孝一直以为王爷是个奉公执法的贤明王爷,却原来只是因为没有牵连到自家孩子身上!请问王爷,你家的儿子不能受伤害,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?”
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?难道老百姓家的妇人就能随意凌辱吗?
这句逼问,令马王爷的身体踉跄了一下,大手掌从袁县令的肩膀上垂落了下去。
凭什么啊?王爷也看出来自家男人好惹来了?莫不是想要借此加害?阿圆再次全身发紧,死死的拽住了白老大的衣袖。声音尖利起来:“我们是夫妻,不会分开的!”
她的声音。引起了里间屋角落里的一阵响动,袁县令惊愕的“嘶——”了一声。
角落里,缓缓站起一个妇人,似乎刚刚清醒。
丹凤眼的眼梢儿微微的向上轻挑去,眼珠子水汪汪的黑白分明,又透着流转的光彩,右侧的下眼角处,一颗嫣红的小痣若隐若现,从面相上来说,这种痣美而纠结,叫做“伤心落泪痣”。
尽管从额头到身上的被扯破的衣衫,都被迸溅上了血痕,她的美,依然怵目惊魂。
一个呜咽一般的声音,宛如从地下发出,这是一个父亲痛苦的嘶吼。
“这妇人——这妇人伤了我儿的——下体——,战场还怎么去?我儿甚至不能再——”!
满屋肃然。
她的手里,还死死的握着一把半明半暗的利器。
那明的,是刀刃,那暗的,是逐渐干涸的血迹。
那就是阿圆丢到马车后车厢的——弹簧刀!
白老大的大蒲扇,忽然回握住妻子的小手,尽管,这个傻呵呵的汉子根本想不明白,为什么自家媳妇的随身之物,会落在一个陌生的女人手上。
袁县令扭头对外面喊道:“来人,把受害人带回县衙!”